无脑废话摸鱼博

隔世

最近疯狂迷恋第一人称

写个短篇玩玩

一个宏图壮志:用限制视角三言两语写完复辟/造反


我遇到他的时候,他刚刚断了条腿,我称呼他为跛子,他嫌我说话带着古早酸气,我才后知后觉意识到我穿越了。

穿越这个概念是我之前从一个朋友那里知道的,他自陈从晨曦大陆来,他的穿越观是从另一个现代来的朋友那里知道的,我现在说话乱七八糟,很大一部分是融合了三个世界语言习惯的原因,我现在在努力学习目前这个世界的语言。这并不是很难,主要是依仗我身边这位紧跟时代潮流的男士;我日常说话也并不会让不知根底的外人觉得怪异,感谢近十年因着考古的实际进展发达起来的诸多学派——他们研究得入魔,自称要从生活贴近古人,以至于说话不文不白不三不四,可笑得紧,托他们的福,我总被认成哪个最高学院的教授。

在同居的那位男士的建议下,我用假的身份在网络上写书为生(不管在哪个世界,卖字总是最容易过活的),不巧有几分运道,还算红火。假身份亦极容易获得。据我观察,这世界没了身份是寸步难行的,然我生活这处,人人都藏着身份,闭口不提过去之事。我曾见过一人,外貌时常变化,男女不分,能被我认出来,全赖晨曦大陆的朋友教我一个追踪术,那人最初骂过我,我记住了。

我同居那位男士,起初很是落魄,我上回看到这么狼狈的,还是我家的小狗被黑背咬了口肉,鲜血淋漓的,总让人担着命不久矣的心。我搭救他半是想着“倘若错过这次,下回不晓得怎么才能威胁人”,我是需要一个人带我了解这个世界,我同他签了契约,互不相伤,也不可说出彼此秘密。另外一半,是想着这张脸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宝了,不能一观它活灵活现的样子,怪可惜的。

那位男士与我试探了小半个月,遂休战。他很快弄来了一大笔钱,又是开发又是扩建,整条街明里暗里成了他的财产,我对于这般造钱的本事是很服气的。他的腿很快换成了新科技的产物,与原有的肉身看起来一般无二,里头是钢铁机械。来来往往进出这里的人愈发得多,男的女的都有浓厚的硝烟气。凭我贫瘠的现代知识,他们收购的、建造的尽是些危险的玩意儿,我那个时候常见类似的,现代的友人的友人却是个不懂血腥的和平主义者,我猜想那位男士定是违法了,这很正常,他有一张成大事的脸。我从近些年的新闻报道里瞧出了这个时代并不安稳,纵然在竭力安抚民众,可作为曾经上流阶层的一员,在政治本质不变的情况下,我竟也是个纸上谈兵的统治者了,自然能读懂某些暗藏的东西。

我与那位男士保持着微妙的距离,恰当地为他现在的身份做着掩饰(我尚未学习如何解除契约,而他作为我无依无靠投奔远亲的表弟借住我家),我与他表面上相敬如宾,实则……我总觉得我和他所理解的相去甚远。他曾有一次真情流露,我不确定他流露的对象。那是一次我在我写的《风情考》中透露出了对中秋的不同看法,主要是与研究院的主流看法相悖,引发了系列骂战,有不少人浑水摸鱼,是他帮我解决的。我实际上对这些并不在意,他人以为我是幻想文学,实则我是纪实文学,根上不同,讨论是立不住脚的。那位男士意外地愤慨,我心里有些感动,主动邀请他共度中秋,他饮着酒,吃着蛋糕(我不会做月饼),跟我说着理想,斥责我冷眼旁观。我赞同他的观点,他面冷心热,我恰恰相反,于是我无言以对,自此他与我鲜有话说。

他军团开拔,民心所向。军装的造型是我最后一次亲眼看他,往后再有,便是投影出来的,仍是军装,多了披风,偶尔有王冠和权杖,实在好看。


一些最初想到的,但是写着写着再次觉得插不进去的:现代的隔友友人给了我开阔的眼界,晨曦的友人交给我保命的本事,而我所学无外乎造就我自个儿同时让我有饭吃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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